阅读下面一篇文章,完成下题。 反躬自省是对巴金最好的缅怀 郭之纯 巴金走了。这位深深自责几十年忏悔几十年的世纪老人,终得大解脱。 正如巴金的活着,已经是超出个体生命意义的符号象征,他的逝去,也同样超越一般的生死,成为一场蕴涵丰富的公共事件——从人们纷纷的缅怀语辞中不难看出,此时的巴金,如同一块无所不包、人人可挤的思想海绵,诸多人借巴金争相阐述“社会责任”、“文学良知”、“忏悔勇气”等概念;更有许多人在借着肯定巴金的机会,对自己作着或直白或曲尽其意的肯定。 巴金得到了无上的赞誉。在一个忏悔了几十年,对自己始终不愿意宽恕的老人灵前,这样众口一词,令人微微感觉到一种郁闷——这样的赞颂,难道真是巴金老人愿意听到的吗?所谓“盖棺论定”,对巴金这样的智者、勇者来说,我想,倘其在天有灵,他愿意听到的肯定是更为中肯的评价,而不是有溢美之嫌的谀词。当然,在以“逝者为大”、“为逝者讳”的社会传统中,这样的赞颂是符合常情的。但具体到巴金老人身上,却未免是对其度量和智慧的小觑。 一个真诚的忏悔者,他决不是为了表演而忏悔的。对一个真诚的忏悔者,他所需要的也不仅是赞颂。忏悔不只是为了告慰自己的心灵,更希望更多人及至整个社会共同的反思——不是以中庸姿态作“适可而止”的安慰,更不需太多赞颂。对忏悔行为的过度赞颂,势必将忏悔轻佻化、戏剧化、庸俗化,冲淡忏悔中所包含的那些真诚。 我们必须注意这么一种滥俗的倾向:就是将赞颂巴金,当作一种“表态”,当作一种标榜。赞颂巴金与否,不是、也不该是区分所谓“文学良心”的试纸。赞颂别人的忏悔,决不能等同于自身的忏悔。 文学的良心和勇气,决定着一个时代的历史标高。真正的文学家,最应该的姿态只能是批判、揭示和自省。巴金是中国那段特殊动荡时期文人生活的典型标本之一。勇敢地对巴金一生的悲喜剧进行反省,其实也是对那一代中国知识分子命运的反省。从巴金老人后半生的心路历程看,这样做非但没有丝毫对巴老的不敬,甚至还是对其的大敬。 所以,自觉是以文学为使命者,都应该以巴老为鉴,对自己的作品和良心进行一番回视内省。比如,在当前这个商业文化泛滥的时代,自己是否坚守住了文学的贞操?是否如巴金一样务求“蘸着心血写作”?对世人世事,是否抱着一种大悲悯的态度观察,像巴金一样“以人类之悲为自己之悲”,勇作“人类苦难的歌人”? 这样的充满理性色彩的反躬自省,才是对巴金老人最好的缅怀。 (选自2005年10月20日《中国青年报》,有删节) 小题1:下列不属于“巴金得到了无上的赞誉”的原因的一项是( )(3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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