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后面题 禅与儒家的同异似乎比较清楚。儒强调人际关系,重视静中之动,强调动。如《周易》的“生生不息”、“天行健”等。从而,儒家以雄强刚健为美,以气胜。无论是孟子、韩愈,不仅在文艺理论上,而且在艺术风格上都充分体现这一点。即使是杜甫,沉郁雄浑中的气势凛然,也仍然是其风格特色。像那著名的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,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”(陈子昂),虽也涉及宇宙、历史、人生和存在意义,但它仍然是儒家的襟怀和感伤,而不是禅或道。 禅与道(庄)的同异比较难做清晰区分。特别是艺术领域中,庄、禅更常常浑然一体难以区分,但二者仍有差别。庄子实质上仍执着于生死,禅则以参透生死观自许。所以前者(庄)重生,也不认世界为虚幻,只认为不要为种种有限的具体现实事物所束缚,必须超越它们;后者(禅)视世界、物我均虚幻,真实的存在只在于心灵的顿悟觉感中。它不重生,亦不轻生。世界的任何事物对它既有意义,也无意义,都可以无所谓,所以根本不必去强求什么超越,因为所谓超越本身也是荒谬无意义的。从而,它追求的便不是什么理想人格,而只是某种彻悟心境。 所以,“乘云气,骑日月,而游于四海之外”(《庄子·齐物论》)便是道,而非禅。“空山无人,花开水流”(苏轼)便是禅,而非道。因为后者尽管描写的是色(自然),指向的却是空(那虚无的本体);前者即使描写的是空,指向的仍是实(人格的本体)。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”(王维)是禅而非道;尽管它似乎很接近道。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(陶潜),却是道而非禅,尽管似乎也有禅意。但如仔细品味分辨,则陶诗虽平淡却阔大的人格气韵与王、苏的精巧聪明的心灵妙境仍有所不同。这也正是道与禅的相似和相关处。从而就更不用说李白(道)与他们的差异了。陶、李均基本属道,但一平宁静远,一高华飘逸。由此略可见出儒道禅的不同风味:儒的入世积极,道的洒脱阔大,禅的妙悟自得。当然,上述所有这些,都只具有非常相对的意义,千万不可执著和拘泥,特别是在文艺评论和审美品味上,划上一个非此即彼的概念分类是很愚蠢的。陶(潜)李(白)是身合儒、道,王(维)苏(轼)便可说是身属儒家而心兼禅、道。儒、道、禅在这里已难截然划开了。 与屈(原)相比,禅更淡泊宁静。屈那种强烈执着的情感操守,那种火一般的爱憎态度,那对生死的执着选择,在禅中是早已看不见了。存留着屈骚传统的玄学时代的士大夫和文艺家们的纵情伤感,那种“木犹如此,人何以堪”,对生的眷恋和死的恐惧,在这里也完全消失了。无论是政治斗争的激情怨愤,或者是人生感伤的情怀意绪,在禅悦里都被沉埋起来。 所以,充满禅意的作品,即以上述的王维、苏轼的诗来说,比起庄、屈来,便更具有一种充满机巧的智慧美。 (摘编自李泽厚《华夏美学》) 小题1:下列关于儒、道、禅的理解,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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