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小题。 儒墨两家的根本不同之处,在于两家哲学的方法不同,在于两家的“逻辑”不同。孔子所说的是一种理想的目的,墨子所要的是一个“所以为之若之何”的进行方法。孔子说的是一个“什么”,墨子说的是一个“怎样”,这是一个大分别。儒者说的还是一个“什么”,墨子说的是一个“为什么”。这又是一个大分别。 这两种分别,皆极重要。儒家最爱提出一个极高的理想的标准,作为人生的目的,儒家的议论,总要偏向“动机”一方面。孟子说“君子所以异于人者,以其存心也。君子以仁存心,以礼存心”,“存心”是行为的动机。儒家只注意行为的动机,不注意行为的效果。只说这事应该如此做,不问为什么应该如此做。墨子的方法,恰与此相反。墨子处处要问一个“为什么”。例如造一所房子,先要问为什么要造房子。知道了“为什么”,方可知道“怎样做”。知道房子的用处是“冬避寒焉,夏避暑焉,室以为男女之别”,方才可以知道怎样布置构造始能避风雨寒暑,始能分别男女内外。人生的一切行为,都是如此。 墨子以为无论何种事物、制度、学说、观念,都有一个“为什么”。知道那事事物物既是为应用的,若不能应用,便失了那事那物的原意了,便应该改良了。例如墨子讲“兼爱”,便说:“用而不可,虽我亦将非之。且焉有善而不可用者。” 这是说能应“用”的便是“善”的,“善”的便是能应“用”的。这便是墨子的“应用主义”。“应用主义”又可叫做“实利主义”。儒家说:“义也者,宜也。”“宜”即是“应该”。凡是应该如此做的,便是“义”。墨家说:“义,利也。” 便进一层说,凡事如此做便可有利的即是“义”的。因为如此做才有利,所以“应该”如此做。“义”所以为“宜”,正因其为“利”。 墨子的应用主义,所以容易被人误会,都因为人把这“利”字“用”字解错了。这“利”并不是“财利”的利,这“用”也不是“财用”的用。墨子的“用”和“利”都只指人生行为而言。无论什么理论、什么学说,须要能改良人生的行为,始可推尚。若不能增进人生的行为,便不值得推尚了。 墨子说,大凡天下人没有不会说几句仁义道德的话的,正如瞎子虽不曾见过白黑,也会说白黑的界说,须是到了实际上应用的时候,才知道口头的界说是没有用的。高谈仁义道德的人,也是如此。单知道几个好听的名词,或几句虚空的界说,算不得真“知识”。真“知识”在于能把这些观念来应用。这就是墨子哲学的根本方法。后来王阳明的“知行合一”说,与此说多相似之点。阳明说:“未有知而不行者。知而不行,只是未知。” 但阳明与墨子有绝不同之处。阳明偏向“良知”一方面,故说:“尔那一点良知,是尔自家的准则。尔意念著处,他是便知是,非便知非。”墨子却不然,他的是非“准则”,不是心内的良知,乃是心外的实用。阳明的“知行合一”说,只是要人实行良知所命令。墨子的“知行合一”说,只是要用所知的能否实行来定所知的真假,用所知的能否应用来定所知的价值。 (有删改) 小题1:下列关于墨子的“应用主义”的表述,正确的一项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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